第 1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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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.......
唇上是一片溫熱的濕潤，林朔大腦瞬間轟！的一聲巨響，耳邊好像有一萬只蜜蜂在飛。
身下的人一動不動，略顯紊亂的呼吸時輕時重的打在她的鼻間，那只搭在她腰間的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談錯想問問他有沒有摔傷，結果雙唇微動，那種親密無間的的觸感更加明顯。
身下傳來異物感，她不敢再亂動。
房間詭異的靜下來，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，只剩墻上的鐘表哢嚓哢嚓走個不停。
兩人屍體似的僵持了十幾秒。
談錯雙手撐地，竹節蟲似的扭了扭身體，想從林朔身上起來，手臂有些軟，撲騰了幾下沒如願。
林朔無聲的感受著她的鬧騰，平時總掛著笑現在卻莫名的冷成張撲克臉。
“別動、”
他突兀的擡手，扣上談錯的後腦勺，將她重新按回自己的胸膛。
“你先別動，就這樣安靜呆一會兒。”
他的聲音喑啞晦澀，裏面包含的情欲談錯當然能聽懂。
她當真變規矩，只將臉緊緊的貼在他心臟的位置，沈默的感受著他密集跳動的心跳聲，耳根逐漸有些熱。
房內的窗戶大開著，外面似是起了夜雨，夜風呼嘯，把墻邊的窗簾吹得刺啦響，時不時傳來一聲響亮的破空聲。
環境亂七八糟的吵，兩人之間卻無比的靜下來。
林朔什麽也聽不到，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七上八下的跳，嘣嘣作響。
他知道趴在他身前的談錯也能聽見。
恍惚間大概過了十幾分鐘。
壓在他身上的人慢慢有了動作。
談錯雙手撐在林朔的胸膛上，有條不紊的起身，動作不再像剛才那樣慌亂。
等到身子坐直，見她眼神要往自己的身下飄，林朔一把扯過掉在腰側的浴巾，幹脆利落的遮蓋好。
談錯不發一言的起身，走去床頭的袋子翻出衣服往浴室走。
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“嗯。”
談錯回頭看了一眼，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，雙眼盯著天花板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.......
談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房內的燈不知何時全被林朔關了，只剩光線幽暗的壁燈，要亮不亮的開著。
她換了身睡裙，赤著腳順著地毯踩過去。
林朔還躺在老位置，臉隱在昏暗的空間裏模糊一片，她看不清他是不是睡著了。
她跨過他身體走到床邊，人還沒上去，腳踝處卻摸過來一雙手，死死將她握住，掌間的溫度燙得嚇人。
“談錯。”
.......
“嗯。”
她應了他，他卻突然變得沈默，過了一會兒猛的松開了手。
黑暗中，談錯註意到他的身體轉了下，背對她。
“沒什麽、睡吧。”
談錯呆在床邊站了半晌才爬上去。
兩人一上一下在黑暗裏睜著眼，都不知道對方睡著了沒。
到了半夜的時候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，天空亮起一道閃電，憑空炸起了一道巨雷。
林朔心煩意亂的一翻身，就看見一旁的人抱個枕頭端坐在床沿，直楞楞的盯著他。
黑暗中談錯聲音有些發抖，顫顫巍巍的小聲試探。
“林朔、你睡了沒？”
地上的人沈默幾秒才回她。
“沒。”
“你冷不冷，要不要上來睡？”
“不冷。”
見他堅持，談錯變得沈默。
沒過多久，林朔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下一刻，他身邊就多了個人影，緊挨他躺下。
“林朔，我有點害怕。”
林朔背過身。
“怕什麽，打雷而已。”
談錯沈默一會兒，貼過來。
“林朔，你抱著我睡吧。”
他拒絕。
“不，有點熱。”
他雖反對，但下一秒溫熱的手臂就環上他的脖子。
他規矩躺著，對她動手動腳的態度不作回應。
“林朔，我們談談吧。”
夜很靜，靜得能聽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。
“你說。”
談錯將下巴抵在他肩頭，黑暗中她平緩的呼吸一深一淺的持續打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還記得不久前我說那顆老梧桐的故事嗎？”
林朔僵硬的嗯了一聲。
“那你到底明不明白。”
“我要的那顆樹，那種沈穩的、確定的愛和喜歡，都只能是你。”
她把頭在他肩頭蹭了又蹭，恍惚回到了當年兩人被拐時被關的那個小黑屋，他滿手是血的給她紮好辮子，自己將頭靠在他肩膀睡了一夜。
林朔的咽喉滾了又滾，掙紮了很久才開口。
“小尾巴、你或許只是這些年習慣了有我在。”
“我也習慣了有你在，所以、這可能不是喜歡，這跟喜歡就不是一回事，你懂嗎？”
談錯嗯了一聲。
“確實不是。”
林朔緊接著要說什麽，又被她打斷。
“但是習慣和喜歡是能同在的，我分的清，我一直都比你聰明不是嗎。”
“我比你更懂我自己，我這個人長得一般，性格還不好，隨便往哪裏一站，都不討喜，就像家裏吃飯時那道最不滿意的菜，大家都不動筷子，但是林朔，你會喜歡，你會吃掉，是吧？”
林朔點點頭。
“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。”
“你長得並不差，甚至還有點漂亮，你不信的話，等你馬上進了大學，往學校裏一鉆，就會有數不清的男的來找你搭訕，你不比任何人差，談錯。”
“那裏的男生個個都比我優秀，個個都比我好，個個都比我配得上你。”
談錯勒緊了他的脖子。
“可是我不喜歡。”
“我就要你，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，但是林朔，你就是要一直在，就像教師院裏那顆梧桐。”
她將臉緊緊的貼在他頸窩處，語調裏有了泫而欲泣的顫音。
“你說過，你不會不要我的。”
林朔側過身，將她面對面的摟在懷裏，聲音有些慌亂。
“你別哭。”
他手忙腳亂的去擦她的淚。
“我沒說不要。”
他退一步，著急忙慌的哄人。
“等你上了大學，身邊的朋友多起來，就會發現其他人的好，發現我其實沒什麽了不起，大學幾年讀完，如果你還是堅持這種想法的話，那我沒有異議。”
懷裏的人沈默半晌，沒說答應，也沒說不答應，過了許久才問他。
“那這幾年你還談戀愛嗎？”
林朔大腦懵了片刻，想也沒想就反問。
“你想我談嗎？”
“不想。”
“那就不談。”
談錯破涕而笑，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。
林朔低頭看著人笑，拍了拍她的腦袋打趣。
“變色龍嗎，翻臉這麽快。”
他的手流連忘返的把玩著她的發尖。
“你還是適合長發，留起來吧。”
懷裏的人聞言一楞，輕柔的點了點頭。
外面的雷聲又大了些。
他將壓在身下的被子折過來一半蓋在談錯身上，又將人緊緊摟住。
“睡吧。”
.......
第二天一早，兩人是被鬧鐘吵醒的。
林朔煩躁的擡手摸手機，模糊間才意識到自己懷裏有個人。
一低頭，談錯正睡眼惺忪的看他，人還懵著。
她睡相不好，手腳並用掛在他身上，睡裙的下半截直接移位，全部堆在上半身。
他掃了一眼，不動神色把她裙擺拉下去一截。
一切恢覆正常，他才輕拍了兩下意識不清的人。
“快起來、退房回家嘍！”
談錯從地上爬起來，楞坐了幾秒才緩過神。
恍恍惚惚的昨夜就像一場夢，她思緒浮在半空，撲騰片刻才準確的理清現在的狀況。
盡管看起來是由鬧劇開場，但其中確實夾雜了她一些步步為營和處心積慮的苦心。
結果也勉強如她所願。
她伸手把放在床頭的衣服拿過來，在林朔眼皮子底下開始自顧自的換衣服。
背後的目光盯了他兩秒，最後起身去了浴室洗漱。
回程的路依舊是靳成開車，算不上遠，到家的時候甚至還沒到中午。
卸了設備後，本來想一起吃飯，結果靳成有事要回家，一群人就各自散了。
比賽完的林朔變得無所事事，又開始打去酒吧兼職唱歌賺錢的主意。
談錯知道的時候，他甚至已經談好了合同。
林朔小心翼翼的瞥了她兩眼，意外的是這次談錯的反應並沒有很大。
沒過幾天，談錯收到了Z大的錄取通知書。
郵政的ems包裹，打開後是一張印有校園風光的挺括紙張，上面寫著大學名字，錄取專業名稱，還有院長的親筆簽名。
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，算不上十分驚喜。
她平靜的看了眼東西，人還沒走，餘光卻從一疊碼齊的信封裏看到了蘇青的名字。
跟她媽同名。
真奇怪。
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寫信。
她瞥了一眼收件人的地址，發現並不是巧合。
這東西就是寫給她媽的。
寄信地址來自很遙遠的北方。
她將它抽出來，拿在手裏朝工作人員晃了晃。
“這個是我媽的，我一道取了。”
蘇青也不知有人給自己寫信，表情略顯意外和錯愕。
接過手看見上面的筆跡和地址後，身形一滯，神情更是不可置信，隨即就拿著信封快步回了自己臥室，人再度出來
的時候眼眶有些微紅，像是哭過。
蘇青是北方人，是個孤女，談錯長這麽大，從沒見過自己外公外婆，也沒聽說還有什麽親戚。
這封來自北方的信，她感到好奇和疑惑。
中午蘇青出門買菜，談錯摸進了她的房間。
薄薄的兩頁紙，筆記雋秀，看落款名字應該是個女人。
信件內容不長，口吻像是才回國，大抵寫了寫自己適應國內生活的日常，其餘的話語都在表達對蘇青濃濃的思念，深切情誼流露紙間，毫不掩飾，有些用詞甚至超越了對友情的表達。
談錯皺著眉看完，她從其中察覺到了一些似是而非、不同尋常的東西。
這天午後，她看自家媽媽的眼神一直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。
蘇青似有察覺，多次詢問時談錯只是一味搖頭，搞得蘇青覺得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。
到了下午時候，休了年假又趕上暑假、在外旅游了一個多月的陸琴回來了。
不過是哭著回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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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錯想問問他有沒有摔傷，結果雙唇微動，那種親密無間的的觸感更加明顯。
身下傳來異物感，她不敢再亂動。
房間詭異的靜下來，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，只剩墻上的鐘表哢嚓哢嚓走個不停。
兩人屍體似的僵持了十幾秒。
談錯雙手撐地，竹節蟲似的扭了扭身體，想從林朔身上起來，手臂有些軟，撲騰了幾下沒如願。
林朔無聲的感受著她的鬧騰，平時總掛著笑現在卻莫名的冷成張撲克臉。
“別動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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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別動，就這樣安靜呆一會兒。”
他的聲音喑啞晦澀，裏面包含的情欲談錯當然能聽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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環境亂七八糟的吵，兩人之間卻無比的靜下來。
林朔什麽也聽不到，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七上八下的跳，嘣嘣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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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錯不發一言的起身，走去床頭的袋子翻出衣服往浴室走。
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“嗯。”
談錯回頭看了一眼，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，雙眼盯著天花板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.......
談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房內的燈不知何時全被林朔關了，只剩光線幽暗的壁燈，要亮不亮的開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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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跨過他身體走到床邊，人還沒上去，腳踝處卻摸過來一雙手，死死將她握住，掌間的溫度燙得嚇人。
“談錯。”
.......
“嗯。”
她應了他，他卻突然變得沈默，過了一會兒猛的松開了手。
黑暗中，談錯註意到他的身體轉了下，背對她。
“沒什麽、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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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談錯聲音有些發抖，顫顫巍巍的小聲試探。
“林朔、你睡了沒？”
地上的人沈默幾秒才回她。
“沒。”
“你冷不冷，要不要上來睡？”
“不冷。”
見他堅持，談錯變得沈默。
沒過多久，林朔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下一刻，他身邊就多了個人影，緊挨他躺下。
“林朔，我有點害怕。”
林朔背過身。
“怕什麽，打雷而已。”
談錯沈默一會兒，貼過來。
“林朔，你抱著我睡吧。”
他拒絕。
“不，有點熱。”
他雖反對，但下一秒溫熱的手臂就環上他的脖子。
他規矩躺著，對她動手動腳的態度不作回應。
“林朔，我們談談吧。”
夜很靜，靜得能聽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。
“你說。”
談錯將下巴抵在他肩頭，黑暗中她平緩的呼吸一深一淺的持續打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還記得不久前我說那顆老梧桐的故事嗎？”
林朔僵硬的嗯了一聲。
“那你到底明不明白。”
“我要的那顆樹，那種沈穩的、確定的愛和喜歡，都只能是你。”
她把頭在他肩頭蹭了又蹭，恍惚回到了當年兩人被拐時被關的那個小黑屋，他滿手是血的給她紮好辮子，自己將頭靠在他肩膀睡了一夜。
林朔的咽喉滾了又滾，掙紮了很久才開口。
“小尾巴、你或許只是這些年習慣了有我在。”
“我也習慣了有你在，所以、這可能不是喜歡，這跟喜歡就不是一回事，你懂嗎？”
談錯嗯了一聲。
“確實不是。”
林朔緊接著要說什麽，又被她打斷。
“但是習慣和喜歡是能同在的，我分的清，我一直都比你聰明不是嗎。”
“我比你更懂我自己，我這個人長得一般，性格還不好，隨便往哪裏一站，都不討喜，就像家裏吃飯時那道最不滿意的菜，大家都不動筷子，但是林朔，你會喜歡，你會吃掉，是吧？”
林朔點點頭。
“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。”
“你長得並不差，甚至還有點漂亮，你不信的話，等你馬上進了大學，往學校裏一鉆，就會有數不清的男的來找你搭訕，你不比任何人差，談錯。”
“那裏的男生個個都比我優秀，個個都比我好，個個都比我配得上你。”
談錯勒緊了他的脖子。
“可是我不喜歡。”
“我就要你，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，但是林朔，你就是要一直在，就像教師院裏那顆梧桐。”
她將臉緊緊的貼在他頸窩處，語調裏有了泫而欲泣的顫音。
“你說過，你不會不要我的。”
林朔側過身，將她面對面的摟在懷裏，聲音有些慌亂。
“你別哭。”
他手忙腳亂的去擦她的淚。
“我沒說不要。”
他退一步，著急忙慌的哄人。
“等你上了大學，身邊的朋友多起來，就會發現其他人的好，發現我其實沒什麽了不起，大學幾年讀完，如果你還是堅持這種想法的話，那我沒有異議。”
懷裏的人沈默半晌，沒說答應，也沒說不答應，過了許久才問他。
“那這幾年你還談戀愛嗎？”
林朔大腦懵了片刻，想也沒想就反問。
“你想我談嗎？”
“不想。”
“那就不談。”
談錯破涕而笑，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。
林朔低頭看著人笑，拍了拍她的腦袋打趣。
“變色龍嗎，翻臉這麽快。”
他的手流連忘返的把玩著她的發尖。
“你還是適合長發，留起來吧。”
懷裏的人聞言一楞，輕柔的點了點頭。
外面的雷聲又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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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吧。”
.......
第二天一早，兩人是被鬧鐘吵醒的。
林朔煩躁的擡手摸手機，模糊間才意識到自己懷裏有個人。
一低頭，談錯正睡眼惺忪的看他，人還懵著。
她睡相不好，手腳並用掛在他身上，睡裙的下半截直接移位，全部堆在上半身。
他掃了一眼，不動神色把她裙擺拉下去一截。
一切恢覆正常，他才輕拍了兩下意識不清的人。
“快起來、退房回家嘍！”
談錯從地上爬起來，楞坐了幾秒才緩過神。
恍恍惚惚的昨夜就像一場夢，她思緒浮在半空，撲騰片刻才準確的理清現在的狀況。
盡管看起來是由鬧劇開場，但其中確實夾雜了她一些步步為營和處心積慮的苦心。
結果也勉強如她所願。
她伸手把放在床頭的衣服拿過來，在林朔眼皮子底下開始自顧自的換衣服。
背後的目光盯了他兩秒，最後起身去了浴室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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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完的林朔變得無所事事，又開始打去酒吧兼職唱歌賺錢的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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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朔小心翼翼的瞥了她兩眼，意外的是這次談錯的反應並沒有很大。
沒過幾天，談錯收到了Z大的錄取通知書。
郵政的ems包裹，打開後是一張印有校園風光的挺括紙張，上面寫著大學名字，錄取專業名稱，還有院長的親筆簽名。
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，算不上十分驚喜。
她平靜的看了眼東西，人還沒走，餘光卻從一疊碼齊的信封裏看到了蘇青的名字。
跟她媽同名。
真奇怪。
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寫信。
她瞥了一眼收件人的地址，發現並不是巧合。
這東西就是寫給她媽的。
寄信地址來自很遙遠的北方。
她將它抽出來，拿在手裏朝工作人員晃了晃。
“這個是我媽的，我一道取了。”
蘇青也不知有人給自己寫信，表情略顯意外和錯愕。
接過手看見上面的筆跡和地址後，身形一滯，神情更是不可置信，隨即就拿著信封快步回了自己臥室，人再度出來
的時候眼眶有些微紅，像是哭過。
蘇青是北方人，是個孤女，談錯長這麽大，從沒見過自己外公外婆，也沒聽說還有什麽親戚。
這封來自北方的信，她感到好奇和疑惑。
中午蘇青出門買菜，談錯摸進了她的房間。
薄薄的兩頁紙，筆記雋秀，看落款名字應該是個女人。
信件內容不長，口吻像是才回國，大抵寫了寫自己適應國內生活的日常，其餘的話語都在表達對蘇青濃濃的思念，深切情誼流露紙間，毫不掩飾，有些用詞甚至超越了對友情的表達。
談錯皺著眉看完，她從其中察覺到了一些似是而非、不同尋常的東西。
這天午後，她看自家媽媽的眼神一直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。
蘇青似有察覺，多次詢問時談錯只是一味搖頭，搞得蘇青覺得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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